Wednesday, July 22, 2015

最後一夜

未來有成為台灣的瑪莎史都華潛力的室友在門口插的花



以身為台大學生待在台大的最後一個晚上,把衣服一件件摺好,想辦法塞進行李箱小桃裡。看著東西越來越少的房間,不由得覺得有點寂寞。在台大四年了,在女五這個小窩也蝸居了兩年——從一開始覺得房間超級大,到漸漸的把房間塞爆。
充滿愛戀的把堆積在床上的書移下床,明日,明日就要把這些書還回去或是裝箱、帶不走的書可能也要送人了。
大四的生活因為兒子Harrison,開始追How I met your mother (台譯追愛總動員)這部戲,最後一天的下午還因為Ted的台詞而感動的熱淚盈眶:

If you're looking for the word that means caring someone beyond rationality and wanting them to have everything they want no matter how much it destroys you, it's love. And when you love someone you don't stop, ever. Even when people roll their eyes or call you crazy, even then, especially then...
You just, you don't give up.
Because if I could give up? If could just take the whole world's advice and move on and find someone else... that wouldn't be love, that would be ... that would be something disposable thing that is not worth fighting for. 
大學四年裡,談了幾場不成功的戀愛,有苦澀的單戀、因為青澀不懂事所以惡狠狠的傷過了好幾個人的心,但是我還是相信緣份。愛情呢,像我高中的時候在作文裡寫的一句話:相愛,有時候也需要共時性的巧合。而我在台大的日子,我總是追趕跑跳碰著,想辦法把生活填得滿滿的。夜闌人靜的時候,會想起曾經單戀過、相愛過的那幾個人兒,但是我不是會回頭的那種人。我是郝思嘉,睡醒了,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害怕寂寞的我從來沒有試過自己去看午夜場的電影呢。在把Harrison的DVD從已經四歲的老Mac裡拿出來以後,我突然發現。有個朋友告訴過我,自己一個人去看電影,反而能夠笑得更自在,走出電影院的瞬間也能夠重新反思自己。
查了一直很想看的色色熊麻吉2的時刻表以後,馬上出門實踐『一個人看午夜場電影』這個小小的挑戰。
一如我迷糊不精明的個性,我居然把時刻表上的22:00看成21:00。蠢斃了。信步晃向光南,替我愛著疼著但也恨著的學弟買了卡片,把多出來的這一小時沈澱下來書寫自己對他的感受。在電影開演前,買了燒烤和一直很愛的茶番的紅茶。
熊麻吉一如往常的白爛,可能是因為快下檔了,電影院的人驚人的少,我自己獨享一整排的位子。讓好久沒有放鬆的自己笑了兩個小時,再慢慢地走回宿舍。
Ted實在是個白目的色胚,聽到我說我想看Ted2而嘲笑我是來自Disneyland的Yasu八成不了解Ted真實的個性



大學生活就這樣結束了呢。交了幾個摯友,和過去那個不懂打扮甚至有點任性的自己說再見,還有一疊疊的書山、跟幾疊因為我處女座天生強迫症而寫得超級整齊到像用鋼板刻出來的會計練習紙。夜半時分的公館商圈無故地惹人感傷。五天前和Yasu, JV走在一樣的路上的時候都沒這麼傷感呢。
再見了,台大。
台北是我除了我純樸到有點無知的家鄉彰化,停留的第二久的地方(目前為止啦)乾淨的捷運(還有偶爾出現在捷運站的變態)、走幾步路就有好吃的小吃、我心情低落時最常躲進去的誠品(還害我剁手剁了好幾次,買了好多書!)
並不是不會再回台北了,只是這個夜晚,沒有朋友的陪伴,只有自己,和這個我漸漸愛上的城市作別。
台北,我會想念你的。







Sunday, June 14, 2015

戀愛的理由

在最後一個畢業活動,畢業舞會結束的晚上,換下彆扭的長禮服,頂著舞會的濃妝,和一個好友惠曾經那樣喜歡過,在日記上寫著他的名字的男孩到了隨處可見還穿著禮服、西裝的畢業生的麥當勞吃宵夜,絮絮叨叨的說起了愛情。
我和我的好友惠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儘管我念的是會計,我還是相信著命運和一見鍾情——雖然人生常常讓我失望,最基本的經濟學原理會告訴你為了分散風險,我們不該相信這種無法計算出可能性、期望值,總是不斷在浮動變化的感覺。
我是個不夠多情的人。我不會因為一個男孩曾經大清早起載我去看醫生所以感動、不會為了他替我寫了一首詩篇而心跳、更不會因為傻裡傻氣的男孩會在半夜三點回我訊息而愛上一個人。不喜歡就不喜歡,我可以狠心地對一個把心雙手奉上的人大聲說出我不喜歡你。
我的愛情很任性的取決於心跳的瞬間。
我從不諱言我喜歡有才氣的男人,往往墜入愛河的時候是看見一個人閃閃發光的做著他拿手的事。我不在意是否他對我夠好夠體貼,只要我喜歡他就夠了。






(對,我就是看了太多愛情小說才會這麼相信真愛啦)(中指)












但是好友惠不是。
她從小長得漂亮,眾星拱月的受歡迎。當我們還是留著削短到耳上的愚蠢短髮時,就有許多男孩為她爭鋒吃醋。
她也比我精明實際的多:她不輕易說不,不管喜不喜歡,她對每個人都還是能夠展露她的招牌笑容。不喜歡一個人也不會把話說死,往往讓人留有期望。
她能夠流利地說出:我們現在不能在一起,但我們還是朋友吧?
她會因為一個男孩願意在半夜三更接她電話而動容。

喜歡她比喜歡我容易許多:像是破神魔一樣,只要有耐心,一關關打下來你總有破關的一天。而我的戀愛遊戲則是像玩知識王一樣,如果你接到了你不懂的領域的題目,你可能一連串遇到你不會的題目,最後落得全盤皆輸。

但是哪種方式比較好呢?

我們兩個人都沒有答案。

即使惠堅持她有用力篩選(但是我從來不相信,她是個天生的傻妹,被賣了還會幫你數錢),在遇到一任暴力男友、一任管制她的一顰一笑的控制狂,甚至還有在宜蘭的旅館打給我要我去幫她的各種可怕故事以後,她還是單身,並且持續性地被蒼蠅纏身。

而我呢?我以為的真愛常常在相處以後發現不合適,正如一雙在下雪的紐約街頭走起來明明就又時尚又漂亮的的黑色平底鞋,在回台灣以後常常咬腳咬到足後跟都破皮流血了。遇人不淑或者是需要的磨合期太長把心動和愛戀都消磨殆盡了。

我不評價哪種方式比較好:
她的方式至少非誠勿擾,我的方式只待有緣人。
世間情愛千萬千,不屑一顧枉為人
可以只取一瓢飲
也可以只在意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灑脫
但是
世間情愛千萬千
最糟糕的戀愛理由,莫過於寂寞。